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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更多的是伤痛。1990年母亲来到外婆这里违规生下我,他没来看过我和母亲几次,在那个不能生二胎的年代,他对我们从未有过期待。而姐姐所感慨的她内心深处的东西,我只能从老师身上获得。在这里,恕我不能与她感同身受,因为她的成长环境是富庶又充满父母关爱的;反看我,是多么的截然不同。
见我不说话,她也不再说下去。
这个春节过得简单而悠闲,往年里,姐姐总是要把面店开到年三十为止。没了面店,我们的生活也变得更加朴素,主要是手头紧了,再没有铺张的条件。
新春伊始,我们把债务清算了一遍:姐姐年轻时的两个有钱朋友分别借出五万,面店隔壁的水果店老板借了三万,郭婶儿借了一万,村长借了一万,我们整整欠了十五万。而手里的余钱,不足两千。
半年来,整个治疗过程花费100万,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外力援助,按姐姐意思,如果没有郁家给的那笔钱,她断然是活不下来的,因为在有那笔钱之前,我们就已经走投无路放弃了。“你要替我谢谢他们。”她拉着我的手说。
“我不!”我情绪激动,“病的是你,要去就你自己去!”
姐姐作愁苦状:“我怎么能去呢,阿琨不就发现我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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