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？——泉下，对了，我们一直带着他的骨灰呢，终于找到空桑了，就让他长眠在这他所不愿意踏足的异乡的土地上吧。

    “天意不可料，”巫邑的口气忽然沉静了下来，“有件东西我想让你看一下。”“什么？”老实，我已经被那么多的奇迹啊、天意啊，都搞昏了头了。

    巫邑转向那个女人：“叫他们把东西抬进来。”女人答应一声，磕了个头，膝行着出去了。巫邑又转向我，目光中流露出一种神秘的表情，不知道是惋惜，还是忧伤。

    他是在顾虑我的病吗？我的病已经无药可以救治了——我自己最明白这一，因为……我的使命，上天交付我的使命，已经完成了。我又开始咳嗽了，在他面前，可以不必掩饰什么，可以放心大胆地咳嗽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两名家臣抬着一具人形走了进来。那人形——天哪，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，我还是忍不住要叫“天哪”——那是淮伯翌为帝制造的舞蹈偶人！翌还曾经借给我一幅《偶人图》，就是这个偶人，而不是那绝聪明的制造者的另外一件作品。我认得它！

    “这是我们在东南方向某一个山谷中找到的。”巫邑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我却平静不下来：“还有其他人，其他人……”“你能不能，”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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