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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充满了信心。我从没见过这样事不关己的父母——这样的行为不仅不会让我离开郁盛,反而会让我对他更加疼惜罢了。
不过说起来,郁盛的状况的确好转了很多,能下地走路了,头上的纱布也拆了下来,只留一个小笼包大小的创口贴贴在后脑勺受伤的地方。护士每天都会给他除菌换药,我也会给他做面部和身体清洁,护工最终还是请走,我不放心他在这里隔墙有耳。
年初八那天春假结束,我去主治医生那儿请示是否可以出院,他抬了抬老花镜看着我:“院里床位紧缺,你自便。”
我听完大喜,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去告诉郁盛:“咱们可以出院啦!我带你回上海!啊,你没有车怎么办?我要问一下裴元什么时候走么?他应该有办法捎上咱们吧?”
郁盛本来在吃一只我削给他的梨,看到我夸张的样子,咀嚼的动作停了片刻,怀疑的眼光看着我:“真的?”
“这还有假?”
“前几天他还说我至少要住院半个月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妈妈在这儿,他为了稳妥起见,实际情况根本没那么差!咱们回去好好静养就可以。我都听说了,这老教授是你的表舅,关照过度了吧!”
“裴元说的?”
“你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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