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传二——凉风起天末,落月满屋梁(下)
商讨都免去,那般果断当然的拒绝与泛夜姻亲;为何桓钧烈在得知桓恪可能起死回生,或为威胁挟制后,仍执意将其带回胡汝,悉心照料;为何她就是不知死心,哪怕希望渺茫如雾烟,也依旧执迷不悟,痴等着乌头白,马生角,盼着那海市蜃楼,日月重光?
轿撵微微一震,他自冥想中回到凡尘。近身服侍的官宦们只道泛夜皇帝素日里乃是喜怒无常,深不可测,笑面相待时方揣度不得喜恶,今次却阴沉着面容,可见心事极为烦闷。当下人人心中巨石皆悬到了喉间,个个谨小慎微,只怕再生出风吹草动的端倪来,便做了乱葬岗新落地的一颗人头。
他如何瞧不出众人胆颤,却只做未见,坏心思的妄图以蝼蚁的寒胆换取自身的畅快。然而这却并掩盖不了多年来夜夜梦魇的真相——从始至终,被抛弃,被遗忘,被推拒的,唯有他而已。
疲倦的暂且卸下面具,他唇边一缕苦笑,放眼看去,周遭竟无人可堪倾诉,偌大皇宫,竟无处容他懈怠。手垂在腰间,狠狠地捏攥住那绣着牡丹红花的香囊,不消片刻又松了手,声色平平,细听去妥协一般:“去长乐宫罢。”
“是。”诺诺应声,侍奉在他左右已近一年的内侍高声传话,低眉顺眼的碎步跟上御驾,暗自愁闷着,一会儿又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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