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传二——凉风起天末,落月满屋梁(下)
居室。遥望着已见到候在府门处的一众人,方才劝谏他的那名内侍,已被这料峭的春日寒雨淋了个透彻。
目不斜视的走过,他淡声吩咐人将这天青罗伞妥帖收好。那内侍到此时,便是再如何愚笨直肠,也反应过来此伞的意义只怕不一般,于是战战兢兢,就着跪伏姿态转向他,不住叩首求饶。
将这喊声撇在身后,他入了明黄色旌旗下,冷漠乘上回宫轿撵仪仗。
“将这府邸封起来。无孤旨意,不得开启。”他阖了眼眸,过了半响又道:“方才那名内侍,姑且留他一命。将他打些板子,罚出宫去,收拾府宅。若孤下回再来时,见到半分尘埃杂物——千刀万剐。”
“是。”新晋不久的御前侍卫,同纪叠一般寡言少语,领了命悄无声息地自去布置,唯恐步了前一任多说多错的后尘。
他单手支额,暗笑自己蠢钝。她已然不在身旁,他又何苦违逆本意,行讨好之举,为着她多留一条性命?
将随身所佩香囊捻到鼻端轻嗅,头痛略缓。便又想起最后关头,她被禁在林风殿中与他对峙,毫无晦涩隐瞒之心,十足十有了杀他之意。为确认桓恪是否便在林风殿内,她在予殿中众人的酥饼中加了添香膏。桓恪身手不俗,他派纪叠日日监视。依常人心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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