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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景琛猛然意识到,原来他不想,也没法接受沈则鸣死去。
他希望他好好活着。
是否在意他,抑或是否抛弃他,都不重要,只要他活着。
只要沈则鸣活着。
路过的护士向他投来同情一瞥,想了想,又返回导医台用纸杯接了杯热水放在他旁边,温声宽慰几句,见他没什么反应,只好叹气离去。
纸杯边缘腾起的热气逐渐消散在空气中,冷却的杯身孤零零立在金属座椅上,漫长的一百二十分钟过去,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终于敞开了一条缝。
祁景琛眼皮颤了下,忙不迭站起身走过去,但他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,双腿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,刚站起来没走几步便踉跄着差点摔倒。
随同医生一起出来的助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,祁景琛顾不上道谢,嘴唇抖了几下,却发现说不出话。
“幸亏送来及时,患者没事,但他失血过多,短期内需要卧床静养。”满头大汗的医生摘下口罩,顿了顿补充道:“切记不要再刺激患者,一定要好好休养,他本身就有些贫血。”
“沈则鸣没事”的认知有如一枚定心丸,祁景琛浑身的劲都松弛下来,紧紧绷直的脊背撑不住般勉强靠墙支着,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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