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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沈则鸣,做什么都没有意义。
H市最近都在下雨,雨点砸在车身上炸起的闷响扰人心烦,祁景琛瞌眸仰靠着座椅,心里像窝了枚刀片,一紧一抽地刺痛。
他后悔了。
他想起在医院的楼梯间,沈则鸣紧贴着墙,睫毛止不住地颤抖,眼泪掉出来,把青灰的瓷砖晕染更深。
他看着他,眼神是那样心如死灰,最后却什么都没说,安静地擦干眼泪,离开。
博士毕业那年,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朗笑着夸赞他一定会成为D州最为出色的心理医师。
事实证明,他的确做得很好。登机回国前一小时,他的顶头上司甚至亲自来电表示愿意提高薪酬的百分之三十,恳请他留下。
祁景琛拒绝了。
十年太长,长到他几乎有些忘了沈则鸣的模样,长到那些一直扎在他心底的怨怼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但矛盾的是,沈则鸣这个人又像一粒微尘,可以无视,也可以无时无刻不浮现在眼前,他抓不住、碰不到,唯独呼吸的时候能感受到他钻进他的喉咙和肺,蚕食他的氧气。
且随着时间流逝,这粒浮尘越滚越大,似乎已经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。
所以他回国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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