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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,一仰脖,下去半罐。
二百五一想,也是,是他妈挺社死的,可又不理解,便问:“那你为啥不上来就跟他摊牌?摊完你不就是小可爱,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?”
“开不了口。”这种情绪,一句两句说不清,除了当事人,谁能体会得透。
所谓的云泥之别在十年不到的光阴里掉了个儿,从前的方程白得像一张纸,高得像天上云,现在不但填了满身颜色,且灰头土脸,他张不了口。
——过去的骄傲还在,只是藏进骨头里,轻易不示人。
“是哦,一旦开始没说,后面也就说不了了。”顾玉琢偷开一罐酒,粗心粗肺里生出几分怅然。
许尧臣跟他碰碰罐子,不解释了。
——他和厉扬之间,并不是哪个时间点去坦白的问题。是从一开始到他计划中的结束,就没有坦白这一个选项。
两年前,当他站在厉扬审视的目光下,就已经放弃了。
他脑中熟悉了很多年的男人,用一种陌生的,评估商品的眼神在辨别、估价。转而又像透过他看见某个早已远去的影子,等视线又刮在他脸上,许尧臣才分辨出来,那是种带着遗憾的厌恶。
当时他就晓得,他们之间是挣不出未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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