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扬不断地做爱,在一次次肉体的沉沦后,他越来越清醒——起初重逢时那些幽微的、不便于口舌上声明的情绪,逐渐被磨得淡了。
他开始明白,厉扬要的是当年一清二白的小少爷,不是在随波沉浮的肮脏戏子。
方程死在十五岁的盛夏,什么都没了。
许尧臣一个人在澜庭偌大的房间里踱步,一寸寸走过去,又一寸寸走回来。
两年了,原来这里生活的痕迹这么浅。
书房里的陈设和他搬进来时候没有两样,那张宽大的写字台,他有印象,偶尔的几次,硌得他小腹上青一块紫一块。
欲望的侵袭总是那么直白,一年前的厉扬,压根不迂回,要就是要,不同意也得配合,这是他的“义务”。
骨子里残存的那点傲被敲碎了,渣都不剩。
后来,许尧臣干脆坦然了,面对自己偶尔蹿起的欲望,在对方没兴致时,觍着脸撩拨,用卑劣的求欢姿态去取悦他。
确实,人不要脸之后,就能立于不不败之地。
晃荡到厨房,瓷砖贴着脚底板,下面地暖热着,一点也不凉——想自虐都找不着合适姿势。
许尧臣拉开冰箱,让烂水果味儿扑了一脸。
厉扬睡了他之后表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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