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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一身黑裙,戴了老爷子生前送她的一套珍珠首饰,礼貌周全地待在家属席,有人进来时起身还礼。
除了老爷子去世当天,她就没再哭过。
她仿佛一夜长大了许多,有时还有余力安慰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脱离的盛家鸿。
葬礼进行到下午才结束,光是各方人士吊唁的环节,就耗去了极长时间。
遗体即将送去火化,大家陆陆续续往外走。
盛恬起身,对旁边的人说:我想再看看爷爷。
被白花环绕的盛老爷子,容貌已与她记忆中相差甚远。
盛恬伏下身,刚想伸手最后触碰他一次,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。
身后有人靠近,她不用回头,也知道是谁。
盛恬轻声问:你现在还会经常想起你的爷爷奶奶吗?
不会。
段晏声音清淡,细听之下才能辨出几分轻颤,但我时常会梦见他们。
这些话,他从不对任何人提起。
别人总说他薄情寡义,却不知午夜梦回,他仍能梦见让他爱过也怨过的长辈。
盛恬转过头:过去十几年,也还是会梦见?
几十年后恐怕也会。时间越久,印象越模糊,但你还是会难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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