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晚餐时, 被她犹豫不决地盯着的那碗鱼汤。
    龙利鱼加鲜虾，唯一对她来说没关系的只是一小块玉米。
    季蓝垂着眼，又困又倦的样子。
    他站在一旁, 白炽灯的光亮在她发顶上洒下一圈光辉。
    她一直没有动静，抬起头的时候，那光又洒在她眼睛里, 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映上yin影。
    四目凝视，他不知道, 他的俯视仿佛一种垂怜。
    他知道，那碗鱼汤她原本是可以不喝的。
    季蓝被转移到病房输yè，护士把纱布剪成片状, 湿了yào水敷在她脸上，很快就不觉得yǎng了。
    她躺在纯白色的床榻上，石曼问：“饿不饿，要不要吃点东西？”
    季蓝摇头，轻声说：“想喝水。”
    石曼在她床沿坐着，转头jiāo代季豊：“给蓝蓝倒杯水。”
    季豊把水给她，温热的杯子外壁被她接过，触碰到他的手指，和水温是一样的，柔软细腻。
    季豊在一旁坐下。
    季蓝捧着杯子说：“谢谢。”
    季蓝就像水，平静而有力量。
    他潜意识觉得，今晚的她有点不一样，却说不出来。
    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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