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段阅读_第 29 章
当初敲了他的窗子,念着挤上他的床,钱一笔笔地花在他身上,让他牵肠挂肚的那个程水,走得如他来时一般干脆。
羽绒服还好端端放在床上,严庆生走过去,将衣服抱起来,脑子转不动,半天才慢一拍地想,我还没穿给他看一回呢。
他动作跟脑子在同一拍上,一上一下两件不知花了多长时间,穿好后,严庆生挪步到镜子跟前——那镜子是一块钱从门前小贩那买的,比巴掌大一圈儿,最多照到他半身,严庆生把镜子拿在手里,前后上下,轻声说:“好看。”
跟程水之前说的一样,很合适,颜色样式,都是他这几十年来穿过最好的。
严庆生失魂落魄地想,他给过程水什么,值得程水这么掏心掏肺地对自己?
程水亲他,大概就是这个严酷真实的问题的答案。
男人与男人,严庆生听说过,也只是听一耳朵罢了。他从来没想过这事儿能跟自己扯上关系,别说自己,就连程水当初说自己不喜欢姑娘,他也没往这方面想一分一毫。
换句话说,他连同xing恋这个词儿都不知道,他听见的称呼叫二椅子、神经病、卖屁股的,没一个能跟程水那样的人沾边。
那就叫喜欢男人的男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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