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赵云迟疑不定的点了点头，他又道：“黑山军数十上百万，如果不对他们恩威并用，难道我们真要把他们都杀光？说到底，他们也大多是活不下去的百姓。”

    韩赦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可这些人不一样，他们明明吃着百姓供给的粮食，却又不断地祸害百姓，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，不杀之不足以振乾坤！而且，我要让所有与黑山军勾结的人长个记性，不然又怎么能彻底地铲除黑山军的势力？”

    停顿了一下，他若无其事的道：“在战场上从来都是你死我活，如果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，也是对手下将士们的极度不负责任！”

    如果换作是其他人，韩赦才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，可他非常看重赵云，才会有耐心地解释清楚，以免彼此心里留下隔阂。

    这人一旦心里有了隔阂，以后相处起来就很难融洽，他不希望哪天赵云会和他分道扬镳，甚至是互相敌对。

    赵云滞了一下，有些羞愧的道：“公子教训的是，以后必然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第一次听人将杀人说得这么光明伟岸、大义凛然，总算是明白了韩赦的用心，也重新认识了有关仁慈和残忍的定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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