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痕(下)
杰罗姆不禁自问:究竟我该何去何从?
恢复了尼侬夫人的表象,“女士”轻声说:“这完全取决于你自己。毕竟,谁也无法替你做出选择。”
——选择。
杰罗姆?森特感觉自己像落入深水区的薄铁皮罐子,受到来自八个方向气势汹汹的胁迫,沉降过程片刻不停,多犹豫几秒、致命水压会将他碾成硬币大小的残骸。目光还在身畔游移,一会对准利齿尖牙,一会儿对准十分钟前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。此时的他心情极其复杂,过去种种犹如三百尺高处掉下来摔成粉的玻璃瓶,想恢复原状再无可能……倘若自己随波逐流,下一秒便身死敌手,也免得多经历两难处境。杰罗姆在苦涩中想到,“女士”说对了一件事:任何时候,人至少可以选择放弃抵抗,犯不着拿“别无选择”做为借口。
绝望的打击下他脸上红白不定,另一种感受却逐渐浮上心头。外界的压力就快超出承受力的底线,没准还有其他解脱痛苦的途径?收拾这满地碎渣纵然无法办到,将碎片打扫干净却意外的简单——只需听任微风吹拂,过去种种便了无踪影,明天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全新的开始?毕竟,十多年前就经历过生离死别,若当真走进了死胡同,一切推翻重来算不上多新奇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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