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 人心
”奋起一槊,直刺岑修的胸膛。岑修把槊一横,虽然格住,身体却在马背上打了个晃。我匆忙大叫:“秋廉何在?!”
车后跳出秋廉和他几个布衣科头的朋友,人手一柄环刀,直往尉忌扑去。尉忌冷笑一声,舞开长槊,以寡敌众,却犹自处在上风。没几个回合,岑修就肩头中槊,从马背上跌落下去,被迫退开一旁,秋廉等人仗着身形灵活,只能在尉忌马前马后乱蹿,却没一个人敢去硬碰对手的兵器。我不禁在心中长叹:“这群好说大话的孤人,悔不该听从他们的教唆!”
我拍拍车夫的肩膀,想要示意他驳转马车,远离战场,却被靳贤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。靳贤朝我使个眼色,意思是当此关头,绝对不能后退。我左右望望,跟从自己的士兵越来越多,倒也不怕尉忌突然扑过来伤我性命,于是咬咬牙关,暂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。
正在此时,忽听远处又响起杂乱的马蹄声,随即一面大旗在尉忌出现的街角如同巨大的苍隼般直飞出来,旗上几个大字——“北中郎将膺”。怎么,难道是膺飏到了吗?若有他在,足可挡住尉忌!
我从来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,盼望膺飏这个老仇家如大旱之盼云霓。我手扶着车轼,身体前倾,双眼直勾勾地望向那街角,事后想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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