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秘窟
行,但现在正当冬令,亭子周围到处光秃秃的,田中只有僵土,陇上枯草离离,一派萧瑟的景象——我实在后悔浪费时间到这种地方来。
和妻子一起下了马车,进入亭中小坐片刻。雪念把携带的酒食端上来,我们随便聊聊,用点点心,准备过个一刻钟就回城去。那小丫鬟长得越发标致了,我不免多瞧了几眼,可是又怕被妻子发觉,不敢过于放肆。其实我毫无背叛妻子的意思,不过爱美好色,乃是男人的天性。雪念就姿容来说,当然要比我妻差得远了,但别有一种袅娜风味,所谓春花秋草,各擅胜场,便不狎玩,皆可远赏也。
说起远赏,我妻这朵真正的解语花(她能看透我的心思,还不算“解语”吗?),我远赏了年许,至今还未曾沾身。虽然同屋而居,同榻而眠,但我们始终以礼自持(天晓得,那绝非夫妇之礼!),没出过什么事情。我就象衷心喜爱一朵玫瑰,但一则惧其刺,一则惊其美,不敢伸手去采撷——虽然有采撷的资格——这实在是大违本性的举动。但人生在世,谁又能真正看透自己呢?做出违背自己夙行的举动来,也并非罕见吧。有时候我甚至得意地想:没料到自己还真是个君子,有美同榻年余而不沾身的,恐怕普天下找不出第二个人来!
不过,不会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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