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乱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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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备休息准备一天,明天一早就押送膺飏等人往都中去。晚间我伏案写了封奏章,先派人快马呈给天子。奏章中除去叙述擒拿膺飏的经过外,我还写下了这样一段话——“……妻子仆佣之罪愆,在家主约束之不严也;家主之罪愆,岂妻子仆佣所能逆阻,而所忍告首者耶?臣闻圣人执法,但罪首恶,不及妻孥;故请至尊,宽怀宥从,吞舟是漏。自然仁德布于天下,宵小面缚舆前……”
这段文字写得很涩,毫无文采。写完了搁下笔,我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道:“暂时宽宥了膺飏的妻子,未能完成自己屠灭他全家的誓言,究竟是苹妍那番话使自己良心发现呢,还是不忍拂了苹妍之意?我是一时仇恨填膺,但终于天良未泯呢,还是仍被妖物的美色迷惑着呢?”
左思右想,当晚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第二天一早启程,县令拨了五十名士兵帮我押运人犯。膺飏的仆佣家人们都用绳索捆住腕子,前后连贯成一列,他本人则五花大绑地被推进了囚车。尉忌跨马挺矛,紧跟在囚车旁边,一步也不轻离,马鞍上还挂着一个小木匣,里面装着那个为虎作伥的炼气士的头颅。
本准备原路返回,但才走到郴南郡治东剧城的近郊,突然一匹快马驰至,马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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