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天子
绽。果然,只见他点了点头,随即又问:“既是冤枉,如何不请人辩冤?”我回答说:“小人被囚太山王牢狱中,欲外通消息,屡次被阻,故不得辩冤。”想到这番话的结果,也许那个踢过我的狱卒会受到牵连,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复仇的快感。
绛通最后问:“往法场时,并不曾听你喊冤,何也?”我回答说:“膺飏遣一姓硃的门客,来牢中告知小人前后原委……”把那姓硃的讲过的话复述了一遍,又说:“狱卒谓:‘膺大侠要救的人,没有救不到的,要杀的人,也没有杀不死的。’小人自思,既然难逃一死,无谓作戚戚小儿女状,何不慷慨赴难呢?因此不曾喊冤。”
绛通又点点头,目光中大有赞许之色。正在此时,一名军官匆匆跑了进来,单膝跪地,禀报道:“末等已围住膺府,只见四门洞开,空无一人,请令定夺。”绛通愣了一下,摇头苦笑说:“此人见机倒快,不愧巨奸大恶。罢了,等我上奏朝廷,发榜捕拿吧。”我听到这个消息,实在失望得很。膺飏那厮害得我如此之惨,本来很憧憬他被绑起来行刑的凄惨景象的,这下子看不到了。
绛通让我在新的供词上签名。这回和上回不同,他允许我仔细查看了书记递过来的供词,证明和自己刚才的话并无丝毫出入,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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