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者
外绵柔,被灯笼的光映着像挂下来的一道细密的帘子。
“适合睡觉的好天气。”梁信鸥喃喃自语着,结好了油衣的带子,在守门番子的谄媚目光中撑起油纸伞走进了黑暗寂静的长街。
丑时起,便有官员匆匆赶至宫门等待早朝。能饮着茶用着早饭,到了宫门开启的时辰施施然前去应卯,比起站在城门楼下吹寒风不知惬意多少。官员们上了朝,他们的客人就变成管事长随。在此沏茶吃着点心侯着主子下朝。因此,宫城对面街上十来家早点茶肆的生意都极好。
也方便了像梁信鸥这一类当差至凌晨的人。此时正是子丑相交之时,早朝的官员尚未到来,店铺已经开了门。他抬头看了眼一瓯茶坊的匾额,眼底闪过几分感慨。伙计认得他,轻车熟路地将他请至了楼上雅室。
最好的房间窗户面朝宫城,以便官员或管事长随能看到宫门处的动静。梁信鸥进的雅室正好相反,窗户朝着内院。站在窗旁望出去,早起的烛火映出一重重黑压压的屋檐。窗边站着个穿黑色绣暗纹绸衫的男子,外头罩着件黑色的披风。
梁信鸥似早已料到,等伙计关上房门后,便跪了下去:“卑职参见皇上。”
“平身。”无涯没有回头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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