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九十九章
镖师们帮着她一件件安置于藤箱之中,竟有十四箱之多。贴上封条,编好序列号写出单子来,一式两份,孔镖头与白兰各自按下指印。刚到四更天,孔镖头领人带着箱子走了,说是收拾马车去。白兰回到炕上假扮睡觉,实则再未合眼。
殊不知方才孔镖头哄了白兰。给她看的腰牌便是小丫鬟的那个,太平镖局压根没有去做假的,只翻墙而入罢了。因不欲让白兰知道自家擅翻墙越户,扯了个谎儿。这会子要出去,兄弟们背了货物,逾墙有些张扬。方才已迷翻了西角门值夜的两个男人,有位镖师在那儿守着。众人敛声息语往西角门溜,孔镖头在前头开路。眼看快到了,忽听旁边一座小院中有响动。孔镖头立时学了声猫叫让众人暂且停下。
那院子院墙很矮,孔镖头稍稍攀上墙头一眼溜过去,乃是一个妇人哭着在烧纸,呜呜咽咽好不可怜。再看这院子极荒芜,杂草枯黄满地铺着,显见多年没人住了。孔镖头微微皱眉。这么冷的天躲在僻静处烧纸,想必死者是被主人家打死的?火光映照出妇人的衣裳,竟是缎面的袄子。并清晰可见其容貌富态,连烧纸之姿都十分端庄,不该是奴才之流。孔镖头再朝这院子打量一番,骤然觉有条人影悄悄匿在墙角。乌云蔽月,全然看不出那人模样,只借着烧纸的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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