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    如果他心稍微软一分，如果他没有逼问出许欢颜沐清婉的下落，如果他的车子再慢一点，如果他再晚到那么一分钟。也许现在床上的沐清婉就是一缕芳魂了。

    他现在都不敢去想象，去回忆，他赶到的时候，沐清婉当时的样子。

    大型货车已经被开进了海水里，而海水已经把半个车厢都给淹没了。他甚至还要庆幸，庆幸那一片的海滩不算深。

    若是许欢颜请的人再直接一点，恶毒一点，直接把车从深城那一处有名的悬崖上直接开下去，那今天沐清婉也救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万幸，万幸，幸好那个人只是把车子开进了海里，幸好他去得早，幸好沐清婉之前还很努力，她坚持了很久——

    心头又是一软，他执起了沐清婉的手。她的手因为被绑着太久了，上面是一圈红痕，衬着她白希细嫩的小手，那个痕迹看起来是越发的狰狞。

    不光是手，沐清婉的脚上，身上都有伤痕。虽然不严重，可是却看着让人心疼。尤其是他赶到的时候，沐清婉已经吸入了不少的海水。

    程瑾和握紧了沐清婉的手，眼中的愧疚越发的深了。那握着沐清婉的手也开始忍不住收紧，用力。

    床上的沐清婉没有要清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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