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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魍好像离开了,那种梦游般的不真实感也随之四散,情绪的发泄告一段落,接下来只是处理各种事情。
人终归还是活在事务之中。
在这些共同处理的事务中,王子舟也具体地理解了陈坞所谓的“置身事外”是怎么回事——可以粗暴地说他理性,甚至可以批评他冷漠,但王子舟清楚,他的触角反而是异于常人的敏锐,如果真的逼迫这只杯子,叫它贴到地面上去感受每一件事,那也太残忍了。
敏锐是一种惩罚。
因为敏锐,所以对一切都敏感,完全放任自己跌入世内,就是灾难。
凡人脆弱、有限,未必承受得起。
王子舟仔细揣摩着那个微妙的平衡——我并不是想逼迫他承认这么多年的旁观是错的,也没有意愿让他剥开自己、贴到地面上去感知每一件事。
我想让他感受的,到底是什么?
琢磨了好几天,王子舟也没得到答案。
她连那个海绵垫也没找到。
说好的要接你下来,我却没做到,我可真是一个夸下海口的骗子。
谈睿鸣出院後,曼云和陈坞没让他回酒店,反而把他接回了破破烂烂的东竹寮。蒋剑照要去看几个博物馆的展,独自坐上新干线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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